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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年1月24日 星期四

    日軍俘虜八百壯士

        民國三十年,在美國時間十二月七日(我國及日本時間為十二月八日),日軍偷襲美國位於夏威夷州歐胡島上的珍珠港,此事件引發美國投入太平洋戰爭。不久,上海的日軍也全面占領了公共租界,除了法國租界以外,整個上海租界的管轄權已為日本取而代之(當時法國維希政府已經向德國投降,日本與德國、義大利皆為二次世界大戰時的軸心國,因而日軍並未占領上海法租界
        同年十月二十八日,日軍入侵孤軍營,不但俘虜了孤軍還將他們強押至上海寶山縣月浦鎮的一處營房內看管。在月浦,日軍曾要求汪偽官員說服孤軍投歸汪方的和平建國軍,孤軍堅決不從,懾於孤軍在世界各國的知名度和中國人民民心所向,日軍未敢立即屠殺孤軍,而是將他們推向另一個人間煉獄。
        民國三十年二月,日軍又將孤軍移往上海郊區的龍華鎮的遊民習藝所,每天吃過早飯後,孤軍就會被帶至附近的鐵路支線挖壕溝,那一帶常有我國的抗日游擊隊在夜間破壞鐵軌,讓日軍無法運載戰略物資,為防止游擊隊搞破壞,日軍以武力強行逼迫孤軍在鐵道兩旁各開挖大約三公尺寬的壕溝來保護軌道。
        過去經常前往孤軍營慰問的葉姓三姐妹,在輾轉打聽到孤軍已被押往龍華縣的消息後,除了積極設法聯絡忠義救國軍前往營救,還刻意騎著租來的腳踏車潛至孤軍從事苦役的工地附近留下紙條與之通訊,不料紙條後來被一位日本士兵所發現而緊急向上層通報,日軍軍官大為震驚,為了更加嚴密監控孤軍,他們於同年四月將孤軍移送至位於南京老虎橋的江蘇第一監獄俗稱「老虎橋監獄」)。
        該獄還有其他被日軍從各地俘虜來的抗日人士、地方游擊隊、自衛隊、國、共兩方的士兵以及無辜的百姓及婦女等。老虎橋監獄裡環境惡劣,溼氣重、蚊蟲多且空氣混濁,傳染病流行,被日軍俘虜而來的同胞們每天都要被迫從事各種挑糞、種菜、搬運、挖溝等苦役,長期營養不良,身體虛弱,即使生了病日軍也不會提供任何醫療協助,常有人因此死亡,婦女同胞還會受到日軍性侵,毫無尊嚴。
       監獄的日軍管理俘虜的原則是採自治方式,孤軍到了老虎橋監獄後,仍維持著過去孤軍營時期的作息和軍紀,有板有眼,孤軍團附上官志標因此被推選為監獄中的總代表,在他和雷雄的交涉下,日軍未再任意強姦我國婦女,監獄的衛生也得以改善,不過至並不表示日軍會善待孤軍,他們是非常忌諱孤軍的,有時會找藉口對孤軍找碴,一次有位弟兄忍不住以扁擔還擊,打斷了一名日本士兵的手臂,日軍為了報復,故意找機會讓他落單,然後把他活活打死。
       經過這次事件,孤軍弟兄們在雷雄和上官志標的指示下更加謹慎處事,大家團結一致,絕對不讓日軍有機可乘,這也讓日軍備感頭疼和棘手日軍最顧忌的就是孤軍壯士們上下一心為了瓦解他們的向心力,於民國三十一年下半年開始將孤軍一一拆散,分批將他們送至杭州、南京光華門、孝陵衛、安徽蕪湖等地做苦役,有五十七名孤軍還被載至西南太平洋巴布亞紐幾內亞的拉包爾註),被當作人質的上官志標和少數弟兄則繼續留在監獄中。
    *註:拉包爾(Rabaul),位處西南太平洋巴布亞紐幾內亞新不列顛島最東邊,當地華人俗稱為「亞包」,在民國八十三年(1994)年以前,為東新布列顛省首都。民國三十一年一月下旬,日軍成功攻下拉包爾,在該處建立軍事基地,陸續將亞洲各國戰俘押送至此做苦役。在一千多位我國軍人中,有五十七名即是參與民國二十六年四行倉庫戰役的「八百壯士」。
        孤軍即使分散至各處做,也常伺機逃跑抗日,有的成功逃離,有的不幸失敗而遭受槍殺或苦刑虐死。民國三十二年春,上官志標在老虎橋監獄飽受肉體摧殘,最後因勞累過度、營養不良而病倒,昔年因搶救謝團長所受的舊傷此時又再復發,他還因此感染上肺炎,多日高燒不退、咳嗽不止,此事正巧被常州的一名潘姓武官得知,他原是汪偽麾下的軍官,鑒於當時日軍在太平洋戰場的局勢已漸趨不利,一些善於觀察戰爭情勢的偽軍軍官都開始準備後路,在各種利益的考量下,潘伯豪因而從中幹旋,保釋上官志標前往無錫就醫。
        上官志標被送到了無錫,經過一段時間的療養,體力已較先前發病時恢復了幾成,為擺脫日軍監控,他憑著機智潛至無錫郊外東大池的一間佛寺,在寺僧的掩護下繼續養病。是年冬天,上官志標病癒,他前往安徽,加入蘇浙皖邊區保安第四縱隊,成為該隊支隊長,繼續與日軍作游擊戰,後赴安徽寧國縣受訓,民國三十四年再至廣德縣打土匪,歷經四月有餘,曾因眼疾而一度退伍。之後,上官志標來到安徽南部的屯溪,蒙中國國民黨中央宣傳部東南戰地宣傳辦事處吳紹澍主任的協助治癒眼疾並且再度入伍,直到民國三十四年八月抗戰勝利後他又回到了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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